“夫君如此思虑周全,智珠在握,妾身叹服!”赵荑抬眼去看荀翊,满眼星光里溢着顶礼膜拜的赞叹。
“娘子谬赞!”荀翊应着,表情、语气与刚刚没什么不同,可颤动的长睫还是显示出了他的微微赧然。
“哪里是谬赞!夫君确实足智多谋!”赵荑放下账册,双手举到面颊两侧,同时竖起大拇指,眼神亮晶晶地凝在荀翊脸上。
“娘子顽皮!”荀翊轻咳一声,端起茶盏喝茶,只红起的耳尖看着很是显眼。赵荑眼里浸满了笑!看吧,她也有办法让她的夫君不好意思啊!
“目前京兆府那里查到了是宋郎中主使杀了曹主簿么?”赵荑藏住眼里的笑,又说回正题。
“证据都指向宋府外院一个管事,宋郎中最重不过管束不严之过!”荀翊答道。
“拿捏住管事家人性命,管事自会担了罪责,宋郎中片叶不沾身!真真可恶!”赵荑语气冷下来。明明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儿,可没有证据,真凶依旧逍遥自在,为所欲为!
“这次不会了!这么多年,宋家做的孽够多了,该是偿还的时候了!”荀翊言辞犀利,带着肃杀。
“所以夫君所谓‘今者项庄拔剑舞,其意常在沛公也’所指是哪个?宋郎中舞剑,杀曹主簿看似为寻仇,而其真意在曹主簿握着他的贪墨证据么?”赵荑看进荀翊的眸子。曹主簿有账册,而宋郎中得知,寻了合理借口杀对方灭口实在合情合理!
“娘子所言切中,可还远远不够!“荀翊眼里精光乍现,似星光闪烁,照亮每一处幽幽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