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般模样,陆淮临有些心疼,一只手轻轻抬起江归砚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目光温柔又坚定,再次轻声说道:“别怕,我在这儿呢,到底出什么事了?”
江归砚眼中泪光闪烁,缓缓低下头,将身子更紧地靠向陆淮临,过了许久,才带着哭腔,嗫嚅着开口:“有人……有人想欺负我。”
陆淮临闻言,身子陡然一僵,眼中瞬间闪过一抹凌厉的寒光,似有怒火在眼底燃烧,可看向江归砚时,还是迅速压下怒火,放柔了语气追问:“能和我具体说一说吗?”
江归砚一听这话,身体颤抖得愈发厉害,双手揪住陆淮临的衣袖,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他紧闭双眼,脸上满是羞愤与惊恐,艰难地吐出字句:“刚刚有个男的,他……他喝醉了,脱了裤子对着我……他还追着我跑……”
陆淮临眉头轻皱,刚欲将怀中之人轻轻拉开,江归砚却像是预感到了什么,双臂下意识收紧,抱得愈发紧实,声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轻声哀求道:“你可不可以……别走……”
陆淮临心头猛地一揪,原本清冷的目光瞬间柔和下来,他微微抬起手,轻轻抬起江归砚的脸,让那双满是恐惧和不安的眼眸映入自己眼中,声音低沉却坚定:“别怕,我在这儿,不会走,咱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江归砚紧绷的身体这才稍稍放松,他像只寻求慰藉的小兽一般,将脑袋深深埋进陆淮临的胸口,过了片刻,才闷声应了一个“嗯”字,那细微的声音却好似重锤,一下下砸在陆淮临的心尖。
陆淮临不动声色地抬眸,冰冷的目光看似随意地扫向身侧,月舟仿若心领神会,悄无声息地启动,朝着江归砚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
几息过后,江归砚缓缓松开了陆淮临,他的眸中依旧还有着泪光在闪烁着。
江归砚仿若失了魂一般,任由陆淮临紧紧拉着,脚步虚浮地回到了王府。一路上,江归砚眼神空洞,思绪仿若还飘荡在方才的那场惊变之中。没过多时,月舟一路小跑,匆匆跟了上来。
踏入王府大门,那朱红的门扉在身后缓缓合拢,发出沉闷的声响,似是要将尘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