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砚微微低头,眼眶悄然泛红,似有委屈氤氲其中,声音也略带一丝哽咽:“先生,学生今日才初来乍到,学舍的诸多规矩确实尚不熟知,如有冒犯之处,还望先生海量包涵。”说话间,他藏在袖中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轻蜷起,泄露了内心的紧张与不安。
裴书林见状,心中的侠义之气顿起,哪还顾得上什么师生尊卑,霍然起身,直面张文轩,话语中带着几分不平与顶撞:“先生,他不过新来乍到,您又何苦这般刁难?要是您觉得不解气,大可以冲着我来,何必为难一个初入门的新人!”
张文轩面色一沉,鼻腔中冷冷哼出一声,却也没再继续言语,只是眼神依旧冷峻,透着几分不甘。
裴书林见张文轩暂时偃旗息鼓,便轻轻将手搭在江归砚肩头,微微使力,示意他先坐下。待两人都落了座,裴书林顺手把桌上的书卷推到江归砚桌案前,眼神关切,似是无声地给予安慰与支持。
此时,陆淮临恰好站在窗外,将学舍内的这一幕尽收眼底,顿时脸色阴沉得仿若能滴出水来。只见他指尖轻弹,一道灵力如闪电般疾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