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冲他嘶吼怒骂,没有发泄怒火,可越是这般无声无息,上官听晚的心就越是如坠冰窖。
他知道,上官锦竹只是将所有的怨怼悄然藏于心底,在那些他看不到的角落里,暗自怪他,那紧闭的双唇、低垂的眉眼,分明都在宣告着不肯原谅的态度。
这种无声的审判,远比直白的责骂更让上官听晚觉得煎熬,好似有无数细密的针,一点点刺入他的心肺,痛意蔓延至全身。
他能够体谅他的苦衷,可以理解他,但终究不能原谅他,上官听晚幽幽地叹出一口气,他早该想到的。
恰在此时,上官鹤云推门而入,一眼便瞧见上官听晚那落寞的模样,心下不由一紧,疾步走到他跟前。目光触及上官听晚额头的淤青,眉头瞬间拧成了个“川”字,焦急问道:“哥,你这额头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打你了?”
顿了顿,上官鹤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刚你去找阿锦了?不会是……阿锦动的手吧?”
上官听晚微微一怔,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抬手轻轻摸了摸伤处,语气淡淡地解释:“别瞎猜了,是我自己不小心,走路的时候撞了一下,没事儿。”
上官听晚的目光黯淡了几分,仿若陷入了无尽的思绪深渊,唇瓣微微颤动,喃喃低语道:“他若是肯对我动手,那也是好的。起码,心里还能好受些……”
上官鹤云小心翼翼地拿起药膏,用手指蘸了些,轻轻涂抹在上官听晚额头的淤青处,动作轻柔得生怕弄疼了他。处理完伤口,上官鹤云抬手拍了拍上官听晚的肩膀,顺势在他身旁坐下,目光坚定地看着他,语重心长地劝道:“哥,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可这事儿急不得,得一步一步来。说到底,当初也是咱们俩考虑不周,行事莽撞,才弄成这样。他如今会这样,我也有责任,你就别太逼自己了。”
上官听晚静静地听着,眼中的落寞虽未消散,但还是轻点了下头,算是回应。他双唇紧抿,将那些欲言又止的话统统咽了回去,屋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交织回荡。
转瞬三日即逝,恰逢官员休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