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归砚微微张嘴,唇齿轻启,吐出两个字:“明日。”声音落下,仿若有一阵冷风拂过,一时间,三人周围的空气都好似凝固了一般,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上官锦竹率先按捺不住内心的波澜,疾步走到江归砚面前,身姿挺立,一双星眸直勾勾地盯着江归砚,认认真真地开口问道:“遇哥哥,你要走了?要去哪里,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然带着几分哽咽,眼尾泛红,恰似春日里被雨打湿的娇花,惹人怜惜。虽说上官锦竹是个男孩子,但此刻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丝毫不输女子的柔弱娇美。
江归砚心中猛地一揪,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上官锦竹的头顶,那触感柔软,如同他此刻纷乱的心绪。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宽慰的问题,可喉咙却像被堵住一般,半晌发不出一点声音。看着上官锦竹泫然欲泣的模样,他的心情也随之低落至谷底,满心的不舍如潮水般汹涌袭来,几乎要将他淹没。
许久,江归砚才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语调听起来平稳些:“阿锦,我此去有些要事需处理,归期……尚未能定。”他微微垂眸,避开上官锦竹那满是眷恋与不舍的目光,心中满是无奈与愧疚。这世间诸事难全,他身负重任,哪怕满心牵挂,也不得不踏上远行之路。
上官锦竹闻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他紧咬下唇,似是在极力克制着情绪,过了一会儿,才又轻声问道:“遇哥哥,那这些日子,你在外可要好好照顾自己,我……我能不能给你写信?”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期冀,像个渴望糖果的孩子,眼巴巴地望着江归砚。
江归砚将头缓缓一低,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那笑容里藏着无奈与诸多难言之隐,他轻声说道:“可能也不行。”声音落下,仿若有丝丝凉意渗透进这周遭的空气里。
上官锦竹身形猛地一顿,像是被一道无形的力量定住,他瞪大了双眼,满是不可置信地看着江归砚,眼眶瞬间红了一圈,急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