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片刻,穆清率先打破沉默,他缓缓伸出手,看似轻柔地搭在江归砚的肩头,然而指尖刚一触碰,一股汹涌澎湃的灵力便如决堤的洪水般,猛地朝着江归砚体内奔涌而去。
江归砚根本来不及躲避,身子猛地一僵,只觉一股霸道的力量在经脉中横冲直撞,他的眉头轻轻皱起,痛苦之色在眼底一闪而过。
此刻,再掩饰亦是徒劳,他索性不再逞强,虚弱感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双腿一软,他伸手撑住冰冷的墙壁,五指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浸湿了鬓发,最终缓缓闭上了眼睛,任由那股灵力在体内肆虐,仿佛已放弃了抵抗。
良久,穆清撤回灵力,双眸紧盯着江归砚:“主子,您为何不惜损耗自身精血,是不是不要命了!若是平常也就罢了,可您现在……”
江归砚缓缓睁开双眸,眼底的疲惫与虚弱遮掩不住,他轻轻摇了摇头,嘴角扯出一抹苦笑,没再说话。
他的睫毛轻轻颤动几下,缓缓阖上双眸,长睫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周遭静谧无声,唯有他略显粗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微微回荡。时间仿若凝固,每一秒的流逝都被无限拉长,良久,他才又缓了一会儿,全身心沉浸于吸纳药力之中。
那枚刚刚入口的丹药,此刻仿若化作一缕缕温润的柔光,丝丝缕缕地渗透进他的四肢百骸,驱散着体内的疲惫与伤痛。随着药力的逐渐扩散,他周身的气息愈发平稳,面色也一点一点缓和了许多,泛起了丝丝淡淡的红晕。
江归砚待面色恢复些许血色后睁眼,第一时间看向穆清,拍了拍他的手低声说:“我已经没事了,别担心了。”
穆清不依不饶,低声劝道:“主子,您不可以再如此损伤自己。”
江归砚抬起那只略显苍白的手,声音带着几分无力与恳切,轻声说道:“我保证,再不会如此了。”他的目光直直地望向穆清,眼中满是真诚,似是想要将这份决心传递过去。
穆清却仿若未被打动,赌气般地将头一偏,冷哼一声道:“主子,您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江归砚见状,连忙上前一步,急切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