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晕过去了?!”池怀如猛地转头,不敢置信地盯着自家老爹,声音都变了调。祠堂檐角的铜铃突然叮当作响,惊起几只白鸽,扑棱棱的翅膀声里,满院寂静得可怕。
池怀如眼中满是惊愕,下意识后退半步,难以置信地摇头道:“这不太可能吧?我们峰主脾性那么好的人,被您气晕过去了?”
看着自己老爹有些愧疚的神态时,池怀如双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上,脑袋有些发懵,声音发颤,带着哭腔喊道:“我的爹呀!您闯祸了知不知道?”
池雨眠喉结上下滚动,想说些什么却又被堵在胸口,只能沉默地垂下头。池云海见状,轻轻叹了口气,伸手拍了拍池怀如的肩膀,“事已至此,先去看看少主吧,只是晕过去了,并未有其他,事情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池怀如脑袋“嗡”的一声,慌忙连连点头:“对对对!我们峰主向来宽厚,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性子!爹,咱们现在就去看看,万一还能帮上什么忙!”说着扯住池雨眠的袖口,抬脚就要往外面冲去,眼神里满是焦急与慌乱 。
暮色漫过黛瓦墙头时,池怀如跨出院门的脚步顿住,仰头看向父亲池云海:“爹爹,在那边吗?”苍劲的手指划破渐沉的暮色,池云海朝着池江云的院落扬了扬下颌:“就那儿。”
靴底碾过青石板的沙沙声里,三人并肩而行。晚风裹着远处的喧嚣掠过回廊,先前同池怀如结伴归来的池家子弟听闻异动,纷纷从月洞门、抄手游廊涌出。
望着少年拉着池雨眠疾行的背影,众人目光相撞,不约而同加快脚步,衣袂翻飞间,脚步声渐次汇聚成河,浩浩荡荡地朝着池江云的院落奔涌而去。
池江云原以为是出了什么很难解决的事情,便匆匆离府处理。怎料只是些琐碎的小事,虽说事情不难解决,却着实耗费了不少时间。
办妥后,他顺路买了些精致点心,想着带回去给小外甥尝尝,便马不停蹄地往自己的院落赶。谁料,一跨进院门,就见院里乱作一团——小外甥竟被池雨眠气得昏死过去,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瞬间如遭雷击,满心的震惊与担忧翻涌而上。
好在大夫一番诊治后断言,不过是气急攻心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