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我便说过,这是在下给孟姑娘的谢礼。毕竟若非你带路,我哪能进的来。”
“此言倒是中听,不过你放心,不是你说出附近有帝王陵墓的事,我也不可能有此收获,一码归一码,我六你四。就这般决定了。”
即便没有她孟缚青,谢烬也能带人来到此处寻药,无非是费时费力些。
而且他们之间的关系本就被谢烬搞得暧昧不清,再收下这些,更说不清了。
该是她的她拿,不该她的她也不想多要。
在她身后,谢烬的眸子深了深,思忖片刻,他一边走向帝王棺椁,一边同孟缚青闲话。
“说来,你家中之事我了解许多,我家中的事你怕是不如何清楚。”
孟缚青一时纠结要不要听,转念一想,公平起见,还是听听的好。于是她一边收东西一边留意谢烬。
没想到第一句话就差点让她没拿稳手中的琉璃杯——“我母亲姓裴,生前是大燕首富裴家独女。”
孟缚青:……
果然有的人生来便是让人羡慕嫉妒恨的。
“当年外祖父嫁女,外祖父拿出一半家财作为陪嫁让我母亲带去了谢家。三年前一战我父母死的蹊跷,父母去世后谢家三房只剩我和妹妹二人。”
谢烬用帕子从棺椁里拿出一颗泛着墨绿色的珠子,来回擦了擦,直到宝珠重新清亮透彻起来他才收进荷包里。
“那年我十四岁,被人下毒暗害,担心自幼体弱的妹妹也受到伤害,只得想出一计让妹妹诈死再偷偷送到外祖父家。
如今裴家已不再是大燕首富,当今圣上念在我爹娘从前立下汗马功劳的份上,没有牵扯我外祖一家,妹妹在裴家有了新身份,裴家子嗣不丰,外祖父有意把家财交到我妹妹手上。”
孟缚青只觉稀奇,“皇帝饶了你外祖家,为何不一起饶了你?只因你姓谢?”
“自然是我有必死的理由。”
眼底的阴霾一闪而逝,谢烬转而对孟缚青说:“所以孟姑娘可以不必为我考虑太多。”
孟缚青没有多问,只道:“也是,你娘的陪嫁也被抄了吧?看你吃你妹妹的软饭也不错。”
谢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