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见惯诡谲人心,神神鬼鬼实在算不得可怕。
房舍算不得多,挤一挤勉强能睡得下。
既然要在此地停留两日,他们也顾不得麻烦,用油布把破败的窗户勉强遮住,又用干草扎成一束收拾屋子。
男人们去割草捡柴,女人们把干草铺在能睡人的地方,收拾好东西又去烧火做饭。
其他都好说,唯有一事让人犯了愁——水。
有人刚进村子便趴在村口的井边看了看,井水并未断绝但也只剩个井底。
不少人觉得奇怪。
此地离沧澜江较近,没有彻底断水不奇怪,奇怪的是既然有水为何村里的人都离开了。
一些人觉得有古怪,不敢喝井里的水。
姚善云找到单琦玉,“你可有问青青,那村口井里的水能不能喝?”
单琦玉既无奈又觉骄傲,无奈的是好似遇上事情问青青好似已经成为常事,骄傲的是青青是她女儿。
“青青还在跟村长他们说话呢,等她回来再问问。”
与此同时,孟缚青和孟伯昌也在商量井水是否能喝。
他们特意打上来一些水,发现井水很是污浊,闻着只一股泥土的味道,没有腥味臭味。
她一只手背在身后,操纵藤丝落入井内,查探里面是否有人或动物的尸骨或者残肢,结果并未发现。
“用木炭或者明矾净水,澄净以后煮沸,应当可以入口。”
井水经过地层过滤,本就比地表水更干净一些,水里没有尸骨最后一个隐患便也排除了。
得知这个消息,孟伯昌笑道:“有你这话,我就放心多了。”
孟缚青:“村长爷爷,我这双眼睛可没开过光,我自己都不知道会不会出岔子。”
“无妨无妨。”孟伯昌一摆手,往村里走,“出岔子村长爷爷给你兜着。”
孟缚青弯了下唇,路过那间倒塌了一大半的房子时,她脚步一顿,敛起笑意,扭头往窗边扫了一眼。
没感觉错的话,方才屋子里好似有道目光落在他们二人身上,她很快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追上孟伯昌。
“村长爷爷,你跟村民们说一说这个好消息,告诉我娘,我晚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