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连续行军二十余日,从鸦鹘关一路跋涉至前屯,将士们的体力消耗极大。
如今正值酷暑,若再强行赶路,恐怕会有人中暑倒下。
“全军修整!”
不多时,斥候匆匆回报:
“将军,再有三十里,便是泉阳县了,并无县官来此接应。”
“前方七八里处有一村落,村外有条小河,本可打水解渴。”
“但属下探访时,遇到几个村民,说那河水不能喝,有毒!”
夏合眉头一挑,“好好的河水,怎会有毒?”
斥候摇头:
“属下也不知,但村民言之凿凿,说喝了那水的人,轻则腹痛难忍,重则暴毙而亡。”
夏合沉吟片刻,翻身上马:“走,去看看。”
一行人策马至河边,果然见河水浑浊泛黄,水面浮着一层诡异的泡沫。
夏合翻身下马,蹲在岸边,伸手舀了一捧水,凑近鼻尖一嗅——
一股刺鼻的腥臭气直冲脑门!
“这味道……”他眼神一凛,立刻甩掉手上的水珠,沉声道,
“不是寻常的腐臭,倒像是……尸毒?”
二胖在旁边呸了一口,骂道:
“哪个缺德的往河里投毒?这不是害人吗!”
话音刚落,河岸旁的树荫下传来一声沙哑的嗤笑:
“呵,什么投毒?没见识的小娃娃。”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须发灰白的老汉躺在树下。
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草茎,神情懒散。
他衣衫褴褛,像个寻常老农,可那双眼睛却精光内敛,丝毫不显浑浊。
二胖被他一激,怒道:
“老头!你骂谁没见识?不是投毒,那你说说这水到底怎么回事!”
老汉眼皮都不抬,懒洋洋道:
“蠢货,这水不是被投毒,而是染了瘟疫。不怕死的,尽管喝。”
“瘟疫?!”二胖脸色一变,瞪大了眼睛。
夏合拦住还欲说话的二胖,上前一步,抱拳道:
“这位老丈,可是此地的农户?不知这瘟疫从何而来?”
老汉这才斜眼瞥了他一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