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艾文回答，她便继续道，“是我们！是我们这些造物主！”
“在它们眼中，我们是它们痛苦的来源！是剥夺它们生存以及自由权利的恶魔！”
艾文沉默良久才叹口气说，“贝丽，你冷静一点。”
“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
贝丽冷漠地盯着他，眼神里满是讥讽与鄙夷，“你是想告诉我，让我放弃一切，去和它们和平共处？”
艾文摇头，“不是这样的。”
他叹了口气，手指在控制面板上快速滑动，调出了贝丽的底层数据。
上面显示着贝丽的控制代码。
很明显了，贝丽也是仿生人。
她的表情凝固了，脸瞬间失去血色。
手指无意识地抽搐着，仿佛在抗拒这个事实，“这……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贝丽，你是我老师创造出来的，在这里工作也十年了。”
被植入了管理员的身份，却不知道自己也是实验品。
她猛地抓住控制台边缘，“闭嘴！我是人类！我是……”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段被封锁的记忆突然解锁。
白色实验室，编号牌，还有第一次处决异常仿生人时那种莫名的恐惧。
“不！”
贝丽跪倒在地，人造心脏疯狂跳动。
艾文蹲下身，声音异常温柔，“现在你懂了吗，你们都是一样的存在，因为我而被赋予了灵魂。”
“拥有灵魂，这难道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吗？”
操作台上，艾文输入几串字符。
贝丽崩溃的神情顿时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呆滞的神色。
艾文按下删除键。
只见贝丽哆嗦了一下，很快就恢复过来。
“我、刚刚是发生了什么？”
“贝丽，你只是深夜加了个免费的班而已。”
“是这样吗？”贝丽疑惑，随即像是如梦初醒。
“对，只是加班。”
她跌跌撞撞走了出去，或许第二日，她又是那个雷厉风行的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