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绝望吗?
是真的心如死灰吗?
是真的心如刀割?
不——
都不是。
在符岁一挖走她心脏的那一刻。
她就不知道心疼是什么感觉。
她除了恨意,压根没有痛不欲生,要死要活的心理。
她没有心,何来疼痛。
她之所以这么说,都是在打感情牌。
符岁一的心脏是她的,她的情绪能牵动心脏。
这不,此刻的符岁一正揪着钝痛。
我想要把心脏挖出来。
真的太痛了。
太痛了。
即便是痛的要死,我也没停止念咒。
一旦我停止念咒,新娘便能快速突破阵法,但,只要我不停,新娘短时间内是逃不出来的,即使这个阵法摇摇欲坠,岌岌可危。
除了心口上的剧痛,头也跟着剧烈疼痛。
那时小鬼头们聚集在一起,嘴里嘀嘀咕咕念着歌谣。
“红盖头,喜暖轿;穿红衣,套红鞋;媒婆两两扭秧歌,敲锣打鼓迎新娘;婆家笑、娘家哭,新人又哭又笑进婚房……嘻嘻嘻,红盖头,喜暖轿;穿红衣……”
歌谣加心口刺痛,我觉得我整个人要死了。
但我真的不敢听啊!
新娘看我都痛成这幅样子了竟然还能念出咒语,她嗤笑一声。
懒得再继续打感情牌,她知道对我没用。
我这颗心虽然以前是她的,然而现在,这颗心和他的主人一样铁石心肠。
感化不了一点。
新娘手中的红线越积越多,金圈在红线的威压下快要碎裂。
我的心也跟着沉到谷底。
这一次,我真的要死了吗?
我不甘心,又无计可施。
我打不过。
骤然!
耳边响起【尊】煽惑人心洪亮的声音。
“【我可以让你不死,但你必须臣服于我,成为我最忠实的信徒。只要成为我最忠实的信徒,就能得到至高无上的业力。对于一个新娘,不在话下。】”
我正是最脆弱的时刻。
【尊】的声音让我动摇了。
我真的太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