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春生尴尬地接过:“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宋屿点点头:“好。”
……
这是随春生第一次来到她家,几层楼高的职工住房,他骑着车,远远地看到了大门。
“从这个门进去吗?”
“不是这个,是另一个门。”
宋屿还是给他指了北边的大门,谁知道那个林峰那个变态会不会还在那里蹲着。
车骑进住房区的时候,刘爷爷还在岗位上守着,他看人陌生,拦住了车:“你是哪家的小伙子?”
“刘爷爷,是我。”宋屿从后座探出头,朝他打招呼。
刘爷爷恍然大悟:“是宋家闺女啊,你下班了。”
“下班了,您是不是还得等会儿?”
“换班还得一会,这是你……”他手指着载她的人,也没听说宋家闺女和哪家小子结婚了啊。
“我同事,我今天腿不小心受伤了,所以他就送我回家。”
刘爷爷噢了一声,宋屿又和他聊了两句,就让随春生骑车离开了。
“就是这栋楼。”
随春生不语,拐了个弯,把车停下楼下。宋屿下了车,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这会儿有些高冷。
有点像他们在审讯室的样子。
这样想着,她也问出来了:“你怎么了?”
随春生看着她,似笑非笑,似乎就等着她问这一句话呢。
“我们是同事吗?”
原来是因为这事。
眼下这场景,他说这话总有股兴师问罪的意味,宋屿眨眨眼睛装无辜:“都是为人民服务,怎么就不是同事了?”
狡辩。
随春生哼笑一声:“那国家领导人还是为人民服务呢,你和人家也是同事?”
“人家我可高攀不上,但你只有你这么一个‘同事’,别人相当还当不上呢。”
朋友可多了去了,哪个关系更特殊,自然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