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的耳尖又红了,他别开眼睛,小声嘀咕了一句:“真是没脸没皮。”
斯洛夫笑了笑,没有反驳,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走吧,晚上我给你庆祝。”
晚上,两人终于不用在待酒店,这四年因为艾斯不能外宿,又不让斯洛夫租房子,两人见面都是在酒店过得夜。
斯洛夫借着月光盯着已经熟睡的艾斯。
夜晚,月光如水般倾泻进宽敞的卧室,落在艾斯的脸上,为他清秀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光。
虽然两人表面看着没什么,但是他心里清楚,这四年来,他们之间有些事情始终没办法摆上台面。
没有商量好的那种。
他们在易感期都很默契地躲着对方。
一开始斯洛夫只是以为自己这样,没想到,艾斯也是。
斯洛夫是在怕自己伤害到他,而他同样也担心自己。
易感期,是每个alpha都无法避免的生理特性。
对于一般的alpha来说,这时候有伴侣的安抚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但他们两个……同为alpha,注定没法用传统的方式互相标记,也不能通过信息素真正安抚彼此。
明明是最亲密的人,却只能在彼此最需要的时候避而不见。
他心里有些苦涩,但更多的是心疼。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艾斯的耳垂,那双柔软的耳朵微微动了动,艾斯在睡梦中低低哼了一声,却没有醒。
斯洛夫的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
他俯下身,在艾斯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低声道:“艾斯,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相信,我们可以一起面对一切。”
他伸手帮艾斯掖好被子,然后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的夜色静谧,悬浮车在远处的高楼间穿梭,星河般的灯光点缀着城市的轮廓。
这片繁华却冷漠的世界,只有在艾斯身边时,他才能感到真正的归属感。
大不了就是把腺体摘掉而已。
斯洛夫已经不止一次动过这样的念头,甚至去过医院咨询,虽然被用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了许久都没给他答复。
四年来的陪伴,克制,甚至是默契的逃避,他从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