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从有求必应屋回来的路上,她就感到头晕腿软,身上还一阵又一阵地发冷。她强撑着回到寝室里,刚一打开门,便看见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的珍妮维芙坏笑地看着她:“我们的大级长宵禁时间去哪了?猜猜如果我把这件事告诉斯拉格霍恩教授,你会”
珍妮维芙在克洛伊眼中逐渐变成两个、又变成三个、再合并成一个,她长长舒了一口气,两眼一黑,倒了下去。
混沌之中,克洛伊看到一个女人,一个完全陌生的女人。
她穿着一条红色的丝绸裙子,披着一件厚重的羊毛斗篷,颤颤巍巍地在一条铺着红色地毯的走廊上行走着。
银白色的长发一丝不苟地挽在脑后,戴着一顶和裙子颜色一样的帽子。她金黄色的眼眸显得那样黯淡,她看起来还很年轻,但她过分得瘦弱,面容深深地凹陷下去,像是一个久病缠身的可怜人。她不得不拖着那身厚重的衣服行走,就好像是被那件华丽的衣裙给束缚住了一样,没走几步,她便靠在墙边上,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只是走这几步路便用掉了她全身的力气。
克洛伊缓缓朝她走过去,那女人看见了她,冲着她虚弱地笑了一下:“伊莉奥拉,这个时候怎么来找我啦?”
女人胸前的黄宝石项链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差点灼伤了克洛伊的眼睛。
克洛伊睁开了眼睛。
剧烈的头痛让克洛伊甚至没法把眼皮彻底抬起来,她迷迷糊糊地左右环顾,仅剩的理智告诉她自己正处在医疗翼之中。她费力地挪动自己的脑袋朝旁边看去,她看见伊莉奥拉正坐在她身边,克洛伊对着那张模糊的脸问道:“为什么要让我看见这些呢?你想让我知道些什么?”
说完这些后,克洛伊又闭上了眼睛,陷入昏迷之中。
坐在克洛伊旁边来探望她的弗洛拉赶紧叫来了旁边的庞弗雷夫人,两个人一起看着重新昏睡过去的克洛伊,弗洛拉向庞弗雷夫人解释起刚才发生的事:“她刚才突然醒过来,对着我说了一通胡话,然后又昏过去了。”
庞弗雷夫人摸了摸克洛伊的额头,依旧滚烫,她拧起眉头,道:“按理说喝了那个药剂应该很快就会退烧了,为什么她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弗洛拉有些紧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