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警察似乎也不太热衷于给我安太多罪名,从我被捕时的一位警官那里,我明显感觉到,是因为瓦莱丽的父母把他烦死了。这可不是最公平或公正的理由,但我猜这个系统在某种程度上对我有利,这感觉还不错。话虽如此,如果有来自联邦层面的压力,要以某种方式处理我,我也不会感到惊讶。倒不是说我知道为什么联邦政府不想把我关起来,只是感觉事情进展得太顺利了。不过还是很奇怪。我是说,政府难道不想对我施加更多控制吗?…… 不过,现在想想,他们可能有点无能为力。
因为事实就是这样,对吧?如果情况升级到那个地步,而我又觉得有事情要做,我可以直接走出牢房。说实话,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警察局里的所有人,而他们什么也做不了。他们能怎样,把子弹射进四维空间吗?只是…… 这一切都毫无意义。也许他们也知道这一点。
也许他们得放我一马,只是为了装作他们还能把我抓起来。
…… 但也许不是,只是我想太多了。谁知道呢?经过漫长又无聊的几个小时,讯问终于结束了,妈妈交了保释金,我们拿到了开庭日期,然后她开车带我回家。和她单独待在一起,不到三十秒,我就觉得比在警察局讯问室里还紧张。
“发生什么事了?” 妈妈质问道,“布伦丹在哪儿?”
“她叫瓦莱丽。” 我说,我一点都不想再提或听到那个名字,“她是跨性别者,她父母发现后,她在地下室惊恐发作。”
车在红灯前停下,直到又开出去好一段路,妈妈才回应我。
“…… 我明白了。” 妈妈终于开口,声音完全听不出情绪,“但这并没有真正回答我的问题。”
“她很安全。” 我叹了口气,“而且我没有绑架她。你难道不需要知道的就这些吗?”
“我想是吧。” 妈妈皱着眉头,“这就是你闯进去的原因?你朋友惊恐发作?”
“严格来说,我不算‘闯进去’,因为没弄坏任何东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