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够好。世界本身都这么告诉我了。我怎么能不信呢?
“但我是不是受害者并不重要。” 塞拉宣称,“我的存在不会因为变得更糟就变得无足轻重。”
我的眼皮开始耷拉下来,不管我多么努力地想睁开。我终究还是无法保持清醒。我太虚弱了。
“我们注定会失败。” 塞拉说,“所以至少让我们按照自己的方式失败。”
然后我醒了。我猛地睁开眼睛,四肢抽搐了一下。我不再被困在它的巢穴里。我身处一个温暖、柔软又安全的地方,而且我随时都能离开。
“…… 你没事吧?” 瓦莱丽问,“你睡着的时候我很担心。你总是看起来那么平静,即使在另一个世界有可怕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
我张开嘴想回答,却觉得口干舌燥。我睡了很久吗?我的身体并不僵硬,只是…… 很舒服。我往朋友的尾巴里又蹭了蹭,试图专注于此,不去想刚刚发生的一切。我不太成功,但这样感觉还是挺好的。
“我没事。” 我勉强说道,“塞拉没有伤害我,它只是要确保我活着。”
虽然对于一个坚称叫醒我不是为了聊天的家伙来说,它可说了不少话。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糟糕。” 瓦莱丽轻声说,“但即便考虑到它…… 特殊的动机,我也很难因此讨厌它。”
“我知道。” 我说,“你说得对。为了你,我也会这么做。但我是个自私的混蛋,瓦尔。你真的很在乎道德,在乎做正确的事。你不像艾达。你在乎这个世界。你在乎我会终结它。那你为什么还是选择我?”
“嗯,先不说你根本不是个自私的混蛋,而且你显然也在乎这个世界。我可以说,结果主义并非道德伦理的全部。” 瓦莱丽耸耸肩。她还在画画,但看起来不是之前为我画的那个咒语。我想,巫师的本子永远写不满。“你可以从道义论角度有力地论证,放任一个青少年自杀,从道德层面来讲绝对不可接受。但我越想越觉得,这并没有触及问题的核心。我认为真正的答案是,道德伦理并非做人的全部。”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说…… 它很重要,对吧?” 我问。
“哦,当然重要。” 瓦莱丽点点头,放下铅笔,在笔记本里翻到为我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