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的更漏声中,紫宸殿突然响起玉磬哀鸣。
武大郎抚摸着新贡的钧窑瓷瓶,指腹突然触到瓶底暗刻的\"卍\"字符——与那日粟特账房沙画上的图案分毫不差。
他猛然掀翻博古架,碎裂的唐三彩马肚中滚出张泛黄的《兰亭序》摹本,纸页间竟夹着半片绘有希腊神庙的羊皮。
冬至祭天大典上,武松劈开祭坛时飞溅的青铜碎片在空中凝成古怪图腾。
百姓们欢呼着\"祥瑞现世\",唯有武大郎看清那是波斯水钟与编钟结合的诡异图形。
当夜他独坐学府地窖,突然将翡翠税牌按在葡萄酒中——液体表面浮现的,竟是沈惟敬用铁算筹在苏州绣娘裙摆上绘制的奇怪符号。
五更鸡鸣时分,武大郎突然撕碎满墙税政奏报。
纷飞的纸屑中,他盯着某片残纸上的鸢尾花水印怔忡良久。
晨光穿透琉璃窗上的税关投影,在地面织成张巨大的网,而网眼中央,赫然是吕不韦商队遗落的青铜面具——那上面用大食文刻着的,竟是阿波罗神庙的建造年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