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坠机去世后,每张卡都绑定在陆应淮的信息上,我甚至连钱都取不出来。
多可笑,我居然连密码都不知道。
后来,我迫不得已找昔日大学室友借钱,给小枝办了葬礼,家里没有一个亲戚过来吊唁。
包括陆母,也没有。
其实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能这么狠心。
还是说,他们知道陆应淮厌弃我们这对母女,为了讨好陆应淮,故意不来葬礼,免得触了陆应淮的霉头,坏了他们的生意。
赶来参加小枝葬礼的朋友,只有她的幼儿园同学和父母,还有小枝的老师。
那天,我抱着骨灰盒,第一次直面我人生的失败,彻底的失败。
也是这样的黄昏。
我一直都记得上辈子的黄昏。
月嫂欺辱我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狼狈的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盯着窗外的落日,身下却不断在流血。
葬礼上,我听着空荡荡的敲钟声,夕阳撒在小枝的遗照上,她笑得相当可爱,任何人见过她的人,都会觉得她可爱。
但那天,我的心却在滴血。
猛地,我骤然回抽情绪,下意识跌坐在沙发上,死死地盯着怀孕的小腹。
还好,不过只是回忆而已。
都已经过去了。
我额头渗出冷汗,感受着小枝在我肚子里的蠕动,心绪渐渐安宁下来。
半小时后,佣人赶回别墅。
她手背的烫伤已经包扎好,正准备去厨房做晚餐。
我胃口不是很好,刚打算去提醒她,稍微少做一些份量。
佣人却有些欲言又止,试探道:“苏小姐,听说……明天您要去办离婚?”
我抿唇,点了点头。
佣人皱眉,“是您丈夫对您不好吗?”
“不是。”
我很快反驳,又抿唇,并不想多说。
可一贯谨言慎行的佣人,竟突然变得有些着急起来。
“苏小姐……我也不清楚您离婚的原因,是不是跟陆先生有关,但是我刚才骑车赶过来的时候,撞见了宋小姐跟他……”
佣人犹豫起来,不知道该不该说。
她抿唇,忽然坚定道:“如果您离婚的原因,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