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薯挥出镜花,准备迅速了结差役的性命。
冷光挥下,却不见血光。一声铿锵的金铁交鸣之声,镜花的锋刃难以寸进,甚至是被反弹了回来。
不知从何处窜出了一只头生不对称双角的白骨小妖,硬生生以自己的颅骨挡住了麻薯的致命的一剑。
这小妖的惨白颅骨竟是那般的坚韧,麻薯势大力沉的一剑不仅没能在其上留下擦伤,自己的右手也是被震得生疼。
“叮,叮,叮……嘛咪哒……嗯,嗯,嗯……”
听上去像是个男人在哼什么曲子,太难听了,简直是五音不全。
不对,不只是难听那么简单。徐林感觉自己的精神像是被置于九幽地狱之中,饱受折磨;麻薯觉得自己的灵魂像是被置于搓衣板上,被反反复复地磋磨撕扯。
该死的,是谁在唱,给我闭嘴!
麻薯难以忍受折磨,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闭上眼睛不想看天旋地转的世界。
“愚蠢的流浪汉啊,不仅侵入监灵司的营地,还想杀害我们的人,真是愚昧。”
黑暗之中缓步走出了一个眼窝深陷,面容阴郁的男人,身上披着黑色的披风,将自己掩藏在其中。一看就是个见不得人的阴角。
“别唱了,给我闭嘴!”
遭逢突变,麻薯的第一反应仍然是想叫他停下这折磨一般的穿脑魔音。
“庸俗的白痴,无法理解伟大左特的美妙艺术,看来你也没有继续存于世间的价值了。”
来人正是指挥佥事左特,他抽出了腰间的爱剑“生命终结者”,直直地指向徐林。
那只是一把由壳木雕刻出的细剑。明明看上去是如此的脆弱,不堪一击。可是要知道,这把剑直至今日都不曾有过一丝丝的磨损。
麻薯已经是不堪左特魔音之扰,根本无法正常迎敌。她确实是大意了,她不曾预料到葬星山之中,除了那些杂鱼武夫,竟然还藏着这等手段诡谲的怪人。
不过好在麻薯并非是一个人。
徐林放空身心,于灵台之中静坐冥想,沉心静气地运作起怜前辈的魂魄冥想之法,试图为麻薯缓解灵魂之上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