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所料，无邪陷入了思维混乱中，用疑惑、震惊、怀疑等混合在一起的复杂目光注视着她。
“在你亲眼看到张启灵和张鈤山之前，你相信长生吗？”
“我——”
“你再猜猜，大家来到西王母国是为了什么。财富？无论是张启灵还是黑眼镜，还有你发小，他们这些人应该都不缺钱吧。长生？张启灵和黑眼镜需要吗？那么有什么是他们都想得到的呢？”
“……什么？”
苏意抵着无邪的脚尖一步一步地前进，直接把他逼得跌坐在棋盘上仰面看着她的眼睛，不知何时蔓延开来的冷香如触手一般死死地缠绕住了无邪。
“是改变过去啊！”
温柔的声音如同来自海洋深处最古老的呢喃细语，苏意伸出手像抚摸一个年幼孩童一样轻柔地抚摸着无邪的脸，吐字时两个人的呼吸相交缠，无邪看到了一双很美很美的眼睛。
“难道你就没有什么想改变的遗憾吗，无邪？”
没有吗？
小花八岁当家，因为自家三叔带坏了表叔解联环。
父母常年不归，他的童年始终多了一件憾事。
爷爷留下笔记，给他留下了数不尽的谜团。
还有三叔每次回家都要躲躲藏藏，以及三叔那需要刻意遮掩的脸，这一切的一切他都想知道。
“真的能回到过去？”
看着眼前迷茫得像只小羔羊的无邪，苏意单膝跪在他的腿间温柔地抱了抱他，双手在他背后交错，安抚意味十足。
“当然。”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
在苏意生活的那个年代都没能彻底实现的技术，这个年代又怎么可能有？她只是模糊了时间概念而已，算不上欺骗小孩子吧？
把纷乱的思绪压下，无邪红着脸推开苏意站起身，回头看了眼已经被打乱了的棋盘。
“乱了。”
苏意把掉落在地的手电筒捡起来，走到棋盘旁边一手扣住了棋盘边缘，猛地往上一掀。
“那就掀了它，重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