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最初的确是为了还赵空城的一个承诺，所以才加入的守夜人。
但是到了今天，我早已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少年。”
说着，林七夜突然笑着看向了方生，略有些虚弱的说道。
“我记得，当年…你似乎没有参加过守夜人的宣誓仪式吧？”
伴随着方生的摇头，林七夜笑的更为剧烈了。
他一边笑着，一边咳嗽着，直到咳出了一些内脏与鲜血，才又看向了面前的方生。
此时此刻，二人之间的距离，又变成了不足一米。
而方生，也依旧是那副居高临下的模样看向林七夜。
“只要你将昆仑镜交出来，我其实可以不杀你。”
听到方生的话语，林七夜沉默了片刻。
在这一刻，他的脑海里闪过了许许多多的画面，这其中，有着曾经转学的那段时光，也有着后来遇到赵空城的故事。
再到后来，进了新兵营，经历了一年的训练，又到后面，许许多多的场景。
在这其中，有着方生的面庞，也有着百里胖胖，沈青竹，迦蓝，曹渊，江饵，安卿鱼等等一众人的容颜。
最后，只剩下了苍天白雪的大地里，眼前这个冷漠无情的脸庞。
他好像从来没有对自己温和地笑过。
也似乎，是从来没对任何人有过温和。
也许，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吧。
片刻后，林七夜缓缓抬起来头，盯着方生轻声的说道。
“不，用。”
方生的眉头一皱，只感觉林七夜就是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便也没有再跟他询问什么，直接上手去翻到底将昆仑镜放在了那里。
而也就在方生翻找林七夜身上之时，林七夜却是又一次缓缓的开口了。
“既然你当年没有见到，那么，我给你补上这份空缺怎么样？”
方生搜寻昆仑镜的身形一顿，整个人也怔了一下。
“什么？”
“我林七夜，在此宣誓。
若黯夜终临……
吾必立于万万人前…
横刀，向渊！！”
随着林七夜的话语说完，方生也发现了林七夜左手之中，一直紧握着一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