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忽听韩家大院的方向传来五声颇有节奏感的枪声,子弹拉出的“滋滋”长音,令人心悸。
片刻之后,又是五声枪响。
打谷场的临时营地的喧嚣声如同炸了营一般,很快就有人来报。
等他俩赶到现场一看,只见打谷场上的大锅全被崩开了,汤水撒在柴火上冒起刺鼻白烟。
三匹拴在大柳树下面的大马,倒在血泊当中。
还有两个胡子躺在地上,已经蹬腿咽气了。
此间距离韩家大院少说也有八百米,属于一枪开外,不然胡子也不敢惬意的躺狼皮褥子上晒着太阳。
这枪头子得硬到何种地步?
而且,到底是什么枪才能打到这个距离?
“马傻子”与“交得宽”以及其他四梁八柱皆大惊失色——自打拜了达摩老祖之后,走马飞尘,全靠手中枪吃横饭,但谁见过这阵势!
那自诩枪马无双的“包打一面”,此时对着韩家大院方向伸出了大拇指。
这不是在赞美,而是估算距离。
却喜提一声枪响,762毫米突缘弹紧贴“包打一面”头顶打着旋儿窜过,把帽子打飞,在头皮上犁出一条血槽。
“我头还在吗?有眼儿吗?”
“包打一面”手摸头顶,惊慌的样子,如同被二十个醉汉堵在被窝里的小娘们。
众多胡子骇然之下都往后挪步。
好汉不吃眼前亏,滑!
很快,胡子就撤得干干净净……
半个月之后的一天上午,韩老实头戴一顶巴拿马礼帽,鼻梁上架一副圆墨镜,身穿十分新潮的蓝呢料仿军服上衣,马裤配牛皮靴。
简直是换了一个人!
扳鞍认蹬,翻身骑上一匹全套鞍韂嚼环的兔青儿马,枪套里的柯尔特蟒蛇在春日阳光下闪出点点银芒。
马肚子旁还斜挂一杆长枪,如果有识货的可以认出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svd狙击枪。
这两样本不该出现的这个时代的东西,都是属于穿越而来的福利……
轻轻一带马缰绳,兔青马前蹄高高扬起,一声嘶鸣之后,放开四蹄疾驰而去。
这大关东,韩老实自此开始才算是真正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