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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会仇恨兵,这一点都不奇怪,匪过如梳,兵过如篦。这年月兵就是匪,匪也可能被收编为兵。
    被兵祸害的人家可不少。
    于是哭笑不得的甩蹬下马,道:“小嘎,看仔细了,这衣服只是看着像军服,没肩章!真要是兵,你现在还能活?当我的枪是吃土的?”
    小孩眨巴眨巴眼睛,感觉说得有道理,小脸儿憋通红。
    韩老实捡起那杆洋炮,把子药倒出来,然后插进小孩的脖领子里,一手牵马、一手提溜着这位小孩哥进到庙里。
    庙不大,只有一间稍显局促的正殿,但好歹也能容人,从马背褡裢里掏出烙油饼吃,还递给小孩哥一张。
    小孩哥刚把脖领子里冰冰凉的玩意抽出来,本来很是气恼,但看到有白面烙的油饼,顿时两眼放光,接过来狼吞虎咽开吃,噎得直抻脖,用葫芦瓢到一口破缸里舀水,却先端给韩老实喝。
    吃完烙饼,小孩哥蹲在地上画圈。
    细问才知:这小孩是六岁那年跟随父母从山东历城闯关东来的,结果爹妈染疫亡故,成为孤儿。幸好被附近村屯的一个光棍收养,认作义子,据说对他相当不赖。
    但光棍却是“吃溜达”的。
    吃溜达就是与绺子有牵扯,在胡子打家劫舍之后跟在后面捡一些挑剩下的东西,多少能发点邪财,此外也能跟着吃香的喝辣的,皆游手好闲、不务正业之辈。
    当然也少不了给胡子干一些插千送信的事情。
    妥妥的通匪!
    也怪不得小孩冒出两句黑话。
    前段时间事发,光棍义父被大兵抓个正着,一根麻绳牵到河滩边给毙了。
    韩老实听得嘴角直抽抽:貌似看起来,枪毙也不屈。
    小孩子的善恶观还很模糊,只知道义父对他好,他就要杀兵报仇!
    把带着篱笆院的两间破草房、三亩河滩地卖掉,敛埋了义父之后,用剩下的钱找镇里铁匠打了一杆洋炮。
    这段时间就蹲在这处庙台,死犟死犟的守株待兔……
    “小嘎,你叫啥名?”
    “姓名不提了,今天节气是惊蛰,往后我就叫惊蛰!”
    还挺有个性。
    韩老实板着手指一算,惊奇道:“你咋记得今天是三月初五惊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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