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汤予荷确实被她哄得心驰荡漾,脑子昏昏的找不着北。本能地抱着她去沐浴,端茶喂她喝下,收拾殿内一片狼藉,最后环着她同枕而眠。
他唇畔挂着清风明月般的笑意,指尖轻抚她柔顺的发丝,得偿所愿,身心舒畅。
“李云昭。”他很轻很轻地唤她的名字。
“嗯……”她埋在他怀中,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天越来越冷了,她像往常一样,只有缩在他怀中汲取温暖,才能睡得安稳。
“你说了爱我。”
沉寂半晌,她像是睡过去了,但他听到胸口传来很低的一声。
“嗯。”
她承认了。
……
太阳升起的时候,日光从窗棂透进殿内,层层白光被垂地的幔帐分隔,床前的荷花烛台上,烛蜡已尽,流成一摊凝白。
他们还是相拥着,发丝交织,殿外宫人轻声细语,恐扰好梦。
随太阳渐高,日晷影子缓缓转动,指向了巳时。
锦被下在慢慢鼓动,李云昭朦胧睡意尽散,推了推揽在腰上的结实手臂,实在推不开,只好向前挣扎去,声音沙哑低转,“别闹了,再不起……天都要黑了……”
她话音断断续续,还没说完,就像被掐住喉咙,再发不出一声。
耳边的喘息炙热,传来低沉慵懒的声音,“等一会儿,很快就好。”
……
床边传来哗啦的水声,汤予荷将帕子浸入水盆,绞了水,转头认真地擦拭她身上的黏腻。
温热的帕子轻轻擦过,李云昭微微颤栗,瞪他一眼,骂道:“滚……狗东西,我要砍了你!”
她骂得凶狠,只可惜恨眼含春水,面容酡红,毫无威慑力。
汤予荷默默,挑眉笑道:“现在又怨我了,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还敢说!”李云昭顿时气急败坏,抓起一旁的枕头扔他,口不择言地骂道,“谁叫你勾引本宫,狐媚惑主的东西,滚出去!没我准许,再不许你进捡云宫的门!”
汤予荷伸手接下枕头,放到一旁,无奈道:“好好好,马上就滚,先把药擦了。”
他打开知春送来的药膏,指尖取上一些,均匀抹到她身上红痕,一边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