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在水里,王青衍的情绪显然就正常多了。
百里策微诧地点了点头,“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也想起了一些东西”不得不说,摘星观有点能耐,只剩下两个人,还能玩这些花样。
感受着指间流淌的暖意,百里策有些意外,“这么神奇?”
“哗啦——”从水里起来,擦干穿衣。
“没什么好神奇的,就像情蛊、毒蛊、子母蛊一样,道家中也多的是让人‘言听计从’、‘封锁记忆’的法子。”
“只不过他们取的名字好听,又或者所谓的把其归为‘邪术’而已。”
真要是见不得人的邪术,又怎么流传得下来?又怎么会被人知道?
无非是自己不用,却想让别人用。
“那既然这样,你为什么又要故意引一尘前来?”
王青衍漫不经心地给她擦着头发,“谁说我是故意的?”
“若非故意,何必选择摘星观旧址。”
这不明摆着告诉别人:来来来,来打我啊,我就在你老家。
王青衍但笑不语。
她这个时候是最乖的,只是这种“乖巧”向来维持不了多久。
“”忽然,他嘴里被塞进一颗糖。
清淡的茉莉味混着奶香,不一会儿就觉得嘴里都是甜的。
“要不要再吃一颗?”
分开她的头发,一缕一缕擦得仔细,王青衍语重心长地叹了一口气,“你这糖怕不是白吃的。”
摸到糖盒子里最小的那颗,“咯,流心的。”
“”他还是张嘴吃了。
如她所说,酸甜的糖衣,略带咸味的流心,吃完还有一点点辣,口感极其丰富又很莫名其妙。
罢了,她如今难得这样哄他。
顺着台阶下就好,“去见一尘可以,但不是现在。”
“而且我要与你一起。”
一尘敢独自前来,自然要被挫挫锐气。
加之“桃花源”的人一向习惯了以王青衍的喜好看人,他不待见的人,自然不会有人尽心照顾。
于是一尘被带下去之后便高烧不退,数病齐发,熬了五天五夜,日日命悬一线又奇迹般的挺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