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
“大公子但说无妨。”
“六年前,赵大夫对你的诊断,姑娘可还记得?”
“记得”
“其实还有一则诊断,在下没有与你说。”
“什么?”其实不说她也大概猜到了。
“五脏郁结,七情入骨。”
“”百里策沉默不语。
奚泽当年并不是真的执着于救人救到底,只是觉得人间世道,女子不易。
尤其她这样率性的人,都能被逼到投湖自尽,那该是经历了多少恶劣的事。
所以他如今也不打算安慰她什么,更不想打着“关心”的旗号,窥探她不愿意想起的往事。
只是倒上一杯清茶,温柔又坚定地放在她面前,“这杯茶虽是我倒的,但我倒之前并没有问过你是否口渴,喜不喜欢喝茶,想喝什么样的茶,所以你完全可以选择不喝。”
“你根本不需要因为有人给了你一杯茶,而感恩戴德。”
“更不要觉得,除了这杯茶,你便没有其他选择。”
“可要是有人非得让我喝这杯茶呢?”百里策眼眶微红。
“那也是那个人的错。”
“圣人无绝境,智者无困厄。”
“无论是曾经无力反抗,还是将来迫不得已,你都要记得,不是你的错。”
“”百里策看着奚泽,突然就释然了许多。
就好像长长久久压在心里的那块石头,终于不见了。
或许,这并不是一个故事中的故事,而是他真实无比的一生。
他从泥沼中重生,最后又满身污名的活着,也许还会惨烈至极的死去。
这本该是件很悲哀,很痛苦的事。
可现在的他,似乎并不是这样。
于是她第一次,尝试着把奚泽当成一个真切的人来倾诉,“我大概”
“是忘记了一些非常不好又必须要想起来的事。”
“我很害怕,本能的排斥,可理智又在告诉我,要赶紧想起来,才能”
见她若有所思的停了话头,奚泽立刻猜到,“后面的话不能说?”
百里策想了想坦诚地点点头,又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