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今天差不多了,大伙儿去吃饭吧。”
“那这药?”
“害,这不还在喘气嘛,回来再说!”
“对对对,先吃饭去。”
陆缄所料不假,王青衍的确不怕任何折磨。
可这不代表他不怕疼。
相反,疼极的时候,他也是会哭嚎,颤抖的。
只是从前没人会在乎,后来只会被嘲讽,久而久之自然就成了一副“不声不响”的样子。
如同心里那块从来只放着她的位置,事到如今便也什么没有了。
“”想着想着,王青衍忍着剧痛动了动头,本来是要甩一下脑袋,或者用脸蹭一下肩膀的。
他眼眶那里痒的难受,蹭一下会舒服些,奈何行动受限,努力了半天都没能蹭到
又一会儿,他力竭,只得放弃。
狱卒们得了命令,只给他吊着一口气就行,故而用药敷衍却又很有经验的让他伤口不会溃烂得太厉害。
慢慢的,日复一日,新伤旧伤重重叠叠,又痒又疼,钻心刺骨,磨得他难以安宁片刻。
可他还是不想死。
折磨算什么,酷刑算什么。
没了朝生之力又如何?跌倒再爬起来就是。
这样的事他经历过太多次,他很熟练,也有自信可以熬下去。
“哗啦——”
忽然,牢门打开的声音传来。
孙娘子没有跟他废话,“做个交易吧。”
“”王青衍血痕交错的脸上好似有了笑意。
好一会儿,他一颤一颤地抬头,用粗犷虚弱的声音道,“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和我做交易。”
“嗞——”直接拿起旁边火炉里的烙铁烫他身上。
一下不行,就两算了,直接十下,“嗞——嗞——嗞——嗞——嗞——”
“嗞——嗞——嗞——嗞——嗞——”
“现在配了吗?”
“”像是被烫傻了,王青衍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正当她要舀瓢水泼过去时,他又突然开口,“你不是孙娘子。”
“”忘了,她现在用的是孙娘子的身体。
“你”豆大的血汗顺着下巴滴在胸口刚才被烙铁烫过的地方,像辣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