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着精奢红艳的喜服端坐在床边,她进去,站在门口沉默了的看着他,陈留拍了下旁边的空位,微微扬起唇角,轻柔而温润的笑道,“站着做什么,你还当我是陌生人?”他眼神一敛,略有一些怒意紧紧捏了下指尖,“才一天不见,你这样子好似在看别人,前天晚上明明还在榻上与在下颠鸾倒凤……”
他又轻抬起白皙的指尖,又微微一笑,优雅的顺着自己胸口向下延伸而去,指尖慢慢滑过腰间,撩起诱惑的色欲,笑得更加低呢轻喃,像是在呻吟一般,“将这具身体干伤了,很疼,现在却当什么也没做过,你这个女人又坏又过份!我今难受得很,心里如火烫一样,你不想安慰我吗?过来。”
春含雪无奈抿了下唇,轻轻走了过去,还没开口,就被他伸手抓住胳膊一下扯到婚床上,他那炽热的身体就压到她身上,但他却什么也没做,反而低头看着她,垂着眼角露出淡淡忧伤,轻启软唇温柔的念道,“盈风抚雨露,夜夜欲欢晨,只恨春宵苦短,弄花蒂落到天明,这样的情欲交合,阿雪,你怎么可以这么快忘记我,既是这样,今夜你就留在这,我们继续欢愉到天明,直到你在也忘记不了,时时刻刻都想着怎么干我,心里,身体里,血脉里,一直想着,想着怎么揉碎我。”
他放肆的说着,伸手把头上的婚冠给取下来,丢到一旁,毫不在意这是内宫小心制造的金冠,上面镶着先皇后最喜欢的三颗明珠,闪烁华光,明亮璀璨,在他手里如同废物,他脸上红了起来,眸子深处也逐渐热烈,低低的轻喘,“说了,不许不跟我来往,你还想疏远我,阿雪这样不顾我的难受,就是欠教训。”
陈留的声音软吟轻怜,温顺如水一样滑过肌肤,让人舒服到心尖上,可那些话却像是在咬牙生气,他捏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轻轻的笑,“这身喜服好看吗?光上面的首饰珠玉就价值几万两,内宫花半年的时间才做成这一件,这喜服的质地,是锦绣金丝红罗缎,我亲自送到宫里的布匹,里面用了细如蛛丝的暗金丝线编织,即使在夜色中也徐徐生辉,陈氏嫁嫡长子,就是要穿最好的喜服。”
他说着,眸子里已经泛起一丝难堪,“替我撕掉它,阿雪,它穿在我身上如同一条条锁链,难受到发疼……”
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