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诊室,高峰把张昭拉到一边,压低声音:“小昭,人不能带回局里。”
“为什么?”张昭皱眉,“她是受害者,也是关键证人。”
“就是因为是证人,才不能带回去!”高峰语气急促,“秦明那老狐狸精明得很,咱们现在还没拿到他切实的把柄。陈龄要是大摇大摆地出现在749,你猜秦明会怎么想?他肯定知道我们盯上他了!打草惊蛇是小事,万一他狗急跳墙,在咱们眼皮子底下把陈龄灭口了怎么办?这风险担不起!”
张昭沉默了。
确实,秦明在749经营多年,眼线不少,贸然带回去,等于把陈龄推到明面上,太危险。
“那怎么办?”
“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先把她藏起来。”高峰拍板,“记住必须绝对保密,连局里其他人都不能说。等我们收集好证据,准备收网抓秦明的时候,再让陈龄出来,给他致命一击!到时候人证物证俱在,看他还怎么翻身!”
“……行,我知道了,伯父。”张昭点了点头。
找了个不起眼的小旅店,开了间房。
张昭推开门,示意陈龄进去。
房间不大,设施也旧,空气里有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陈龄默默地走进去,像个没有灵魂的娃娃,坐在床沿边,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
从黑市出来到现在,她几乎没说过话。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有死里逃生的后怕,有对张昭的感激,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愧疚和悲哀。
她很清楚,自己对张昭而言,依然是个工具,只是换了个使用者。
张昭从药店买了些外伤药和纱布,又去旁边买了些吃的和一套干净的女士衣服,扔在床上。他拧开药膏,走到陈龄面前:“抬手。”
陈龄瑟缩了一下,还是顺从地伸出胳膊。上面有几道明显的勒痕和擦伤。张昭没什么表情,动作算不上温柔,但很仔细地帮她清理伤口,涂药,缠上纱布。
整个过程,陈龄都僵硬地坐着,偶尔会因为药水刺激而微微颤抖,却一声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