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早上五六点钟,天色已悄然破晓。东方的天边,像是被打翻了橙红色的颜料盘,绚丽的色彩一点点晕染开来,与淡蓝色的天空交织在一起,美轮美奂。
丝丝缕缕的云,被霞光镶上了金边,如同仙女的丝带在天际缓缓舞动。 微风轻拂,带着清晨独有的凉爽与清新,轻轻抚过早起的人的脸颊,撩动着发丝轻盈的落于耳后。
草丛间、树叶上,挂满了晶莹剔透的露水,在微光的映照下,宛如一颗颗璀璨的珍珠,随着微风的吹拂,偶尔滚落下来,发出细微的声响,再落入土壤沁润着青草的芬芳。
鸟儿们也早早地醒来,在枝头欢快地歌唱,用清脆悦耳的歌声迎接新的一天来到。
它们时而在树枝间跳跃嬉戏,时而冲向天空,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炊烟袅袅,整个世界仿佛都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充满了生机与活力,等待着人们的不是这美好的夏日时光,而是晨间田里的袅袅晨雾和汗湿的衣衫。
今日,成家五大爷还是像往常一样,天刚雾蒙蒙他就起了床,先去河边打了两桶水用担子担着挑回了院子。
顺便又把几个在河边洗好的红薯用井水过了一遍砍进大黑铁锅里,加水添上几根干柴,去东屋的窗棂上敲了几下,就背着背篓上后山去了!
这是这几年他和儿媳妇的默契,年纪大了,觉也越发的少了,他每天就早早的起了床,在很多人还在睡梦中的时候,他都已经背着装了满满一背篓的猪草回来了。
早起一趟,午后一趟,虽然一次只有三个工分,但一天两次也有六个工分的进账。
儿媳上工的时候再选块工分比较多的地,一个人干不完十工分,他半晌里再去搭把手,爷俩这几年就是这么过来的。
他儿子成光荣不在的那一年,他已经六十有二了,现在他六十六了,就是大孙子成彪今年秋里也该小学五年级了,不知不觉已经失孤四年多了~
别人家的像他这样的老头老太们,大多现在就是在家操持一下家里的琐事,再去洋槐树下唠唠嗑。
可他成五爷却是个命运多舛的,中年失去发妻,老年失去独子,再也没有比他更命苦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