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距离淮州还有一段路程,但总归也算在淮州地界,魏衍之推脱不了。
听说出了这样的案子,他眉间紧蹙,就没放松的时候。
派出的差役做了一番详细勘察归来,又添了好多卷宗,那上面的证据桩桩件件都清晰无比。
魏衍之闭了闭眼,命赖晨阳去请盛娇。
这一趟盛娇倒是来得很快。
赖晨阳去了不到半炷香的时辰,人就到了。
魏衍之又惊又喜。
“殿下,卑职是在半路上遇见王妃的,她应当也是来寻殿下。”
赖晨阳短短一句话,听得魏衍之喜上眉梢。
哪怕手头的事情繁琐复杂,叫人头疼,他还是难掩好心情。
“那还废什么话,把人请进来。”
盛娇徐徐走到他眼前,开口便是:“城郊惨案我已经听说了。”
魏衍之微微挑眉——他没想到她竟是为了这件事而来。
“死的人是张家的奴仆,他们负责暗中替冯家做事的,大概是被一锅端了。”她面容平静,说出来的话却叫人震惊。
“你已经知道是张家的人?”魏衍之震惊。
盛娇抬眸,眸光坦荡:“冯家的一举一动我都知晓,这儿是淮州,不是京城。”
魏衍之了然。
她恨毒了冯家。
能亲自手刃冯华珍,就可见一斑。
冯嘉玉一来就对她冒犯在先,她记仇在后,自然会对关于冯嘉玉的种种行为有所关注。
只是……
她从未这样关注过他。
魏衍之知道这种酸意不该有的。
盛娇是恨冯家,所以才会这样。
可对他……她的表现也太淡漠了,有厌恶有不快,但看起来还没对冯嘉玉的多。
哪怕只多一点点也好,他就是想这女人处处都想着自己。
念头一触即发,有些滋生蔓延,差点收不住。
他收敛视线,清了清嗓子:“你觉得是冯嘉玉做的?”
“除了他,没别人。”盛娇直言不讳,“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非是想说你还在这儿,冯嘉玉会有所忌惮。但你别忘了,死的只是张家的奴仆。”
“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