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如此不堪,送来的证据八成也有问题,她其心不正,你与她如何相识的?”魏衍之很不快她话里话外都把自己撇在一旁,还执拗刚刚的坚持。
她微微挑眉,有些嘲弄地笑了:“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殿下无关。”
无关……在她眼里,他竟然无关么?!
“若是殿下没时间料理这些事,不如……还是将账簿还来,我再另寻更靠谱的人。”
话还没说完,魏衍之就冷笑着打断:“你口气倒是大,眼下除了我,你还能找谁?”
自从重逢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用这样冰冷尖锐的语气与她说话。
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
盛娇本就厌恶他,疏远他,他还这样开口,岂不是要将她推得更远?
一时间,魏衍之很埋怨自己沉不住气。
面对这女人,他所有的谦和大度都成了一个摆设。
她可以轻而易举地戳破。
不想盛娇却不在意,淡淡道:“淮州目前并无父母官主事,殿下上奏的第一道折子里应该已经说清了其中要害,圣上自然不会坐视不理。距离淮州最近的府城当然是最好借调官员的地方,派一个官职适合的人来代理,并非难事。”
她顿了顿,“说不准,眼下这人应当快启程了,不出十日就能抵达淮州,不过是再等一等的功夫,我等得起。”
魏衍之哑然。
他怎么能忘了……他的娇娇最是聪慧。
她拥有看透一切的眼睛,冰雪聪明,玲珑剔透。
能猜到这些再简单不过。
他最不喜欢这种失去掌控的感觉,盛娇对他而言就像是毒是蛊,只要靠近一点点,就能失控。
深吸一口气,他敛住了汹涌的情绪:“既已交给本王,本王必不会让你失望,又何必苦等十日那么久。”
盛娇弯唇,垂眸浅笑。
——他的反应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到底是做了多年夫妻的人,她这一笑是什么意思,魏衍之再清楚不过。
咬着牙忍了又忍,他冷冷道:“你来一趟不容易,就留在本王处用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