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开口,底下的冯嘉玉也只能跪着。
足足过了一炷香的功夫,他才收笔,缓缓道:“起来吧。”
冯嘉玉被闹得心头惴惴,一阵忐忑。
谢过后,他起身回话,说的都是关于之前让他查的事情。
这一回他算是学乖了,铆足了劲将各种查到的细节都一一汇总,事无巨细全都交了上去。
他算是看明白了,魏衍之让他办事,就是给他一个自证的机会。
冯嘉玉觉得这一趟景王殿下必定会满意。
谁知,这些交上去的东西魏衍之动都没动一下,只是随意丢在一旁,反而淡淡问了句:“你方才在殿外与王妃说什么了?”
“殿下,什么王妃?”冯嘉玉脱口而出,“那盛家女乃罪人,早就被玉牒除名,不是景王妃了。”
说着,他略微抬眼,触到了上头那双寒意刺骨的眼睛。
“本王竟不知,本王的家事什么时候也能轮到你来置喙了,谁是不是王妃,也要得到你冯嘉玉的认可?”
魏衍之轻笑着,“果真冯家能耐,教出你这样的儿子。”
冯嘉玉慌了神,立马拱手作揖:“殿下明鉴,微臣只是、只是心直口快。”
“你向来不羁,于男女之事上撇不了干净。你妹妹虽为府里侧妃,但尊卑有别,你还是应该明白自己的位置,别叫本王替你觉得丢人。”
“还有……”魏衍之吐出一口气,“下回离王妃远一点,再让本王看见一次,你的手就保不住了。”
顿时,扑面而来的警告裹挟着杀意,如浪潮一般,几乎将冯嘉玉冲倒。
他战战兢兢:“殿下,微臣……”
“你只要说明白或不明白即可,本王没空听你狡辩。”
魏衍之直接给他下文堵了回去。
冯嘉玉咬着牙,又一次跪下:“是,微臣明白。”
离开正殿,晚风吹过,他感到背心发寒,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狠狠出了一身汗。
坐上马车驶离御府院,好一会儿他才觉着缓过来。
现在回想起来,冯嘉玉算是明白为什么赖晨阳是那个态度了……
更加明白盛娇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