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很冷,但眸光更冷。
冷得叫人心生寒意。
她那双眸子曾经满是柔情缱绻,羞涩又信赖地注视着他,可如今,沧海桑田,早就面目全非。
一旁的平川公主轻笑:“怎么还吵起来了?不就是我皇兄想请女君过府一叙么,眼下太子哥哥伤势未愈,有些国政自然要落到我九皇兄的肩上,就说下个月的科举吧,九皇兄少不得要操心,一时心急,语气急切了些也是有的,还望女君莫要见怪,可别往心里去。”
“原来景王殿下是这个意思,倒是我误会了。”
盛娇回眸与平川公主对视一眼,柔柔笑道,“还请殿下别与我这等小女子计较。今日实在繁忙,若殿下真想知晓会试相关事宜,不如去贡院问一问,那样更简便直白,省了殿下好多事呢。”
说罢,她放下帘子。
魏衍之清醒了不少。
这是平川公主的马车,他不能在皇宫里就将盛娇从自己亲妹妹的马车里拽出来。
闭了闭眼,他到底还是让开了。
目送着华贵精致的马车徐徐离去,他那双眼眸深处迸发出阴戾的光。
流华宫中,明贵妃软卧在榻上,咳嗽不止。
身旁的宫婢手捧痰盒,秀萍一边轻轻替主子顺着后背,一边劝道:“娘娘何苦来的,没的折腾坏了自个儿的身子,要是让陛下知晓了,定要心疼……”
明贵妃喘着气,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眼神闪过一片狠厉:“那个不懂事的!!哪里知晓本宫在后宫的艰难?!如今为了一个女人,就敢这样不管不顾,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母妃!!”
“娘娘,景王殿下只是年轻……”
“年轻?”明贵妃冷笑,“本宫有他这个年纪,早已是妃位了,他呢……罢了,是本宫命苦,偏偏摊上这么个儿子!”
秀萍眉心微蹙,给身边的宫婢使了个眼色,很快众人退下。
“娘娘,奴婢有些拙见,想说与娘娘一听。”
“你说。”
“景王殿下是娘娘您的独子,算起来除了太子,最尊贵最得势的皇子也就咱们殿下了。往后殿下定然要有一番大作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