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娇自周江王府回来时,看见的就是 众学子埋头苦读的场景。
因今年会试晚了一个月,文试与武试安排的一前一后,对于文武兼修的学子们来说,压力不可谓不大。
他们卯足了劲儿读书温习,生怕错过一丝一毫。
王炳贤瞧了都说自己当年考科举也不曾这样用功。
一旁的刘朴笑话:“所以你就中了个同进士,但凡你再努力些,指不定就是两榜进士了,搞不好还能参加殿试!若能被点个榜样探花的,再被高官贵胄家的千金小姐来个榜下捉婿,那这辈子就稳了呀。”
王炳贤横了他一眼:“我参加科考时早已成婚,即便真如你说这般,我也不会抛弃糟糠之妻!”
丢下这话,他一甩袖子转身就走。
刘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王炳贤的夫人比他年长三岁,虽相貌平凡,但心胸开阔,为人爽朗,与王炳贤自幼为伴。
当年,王炳贤入京参加会试,所用盘缠都是妻子用手中针线一点一点换来的。是以,他对发妻的感情深厚,旁人难以动摇。
只可惜,王炳贤中了进士后没多久,妻子就病故了。
从那以后,他就孤身一人,拉扯着膝下一双儿女度日,再也没有另娶。
命运从不会轻易怜悯世人,对王炳贤也一样。
失去发妻的他并未迎来仕途顺遂,反而因为不善交际,说话过直,被同僚举告,原本就不算高的官位被一次又一次降职,最后只能沦为一个县衙内的小小主簿。
若不是遇到了盛娇掌管的商队,他怕是连救孩子一命的药钱都出不起。
廊下不远处,盛娇看着这一幕,对上了刘朴的眼睛。
“小姐,啊不——女君大人,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时说兴了……”刘朴有些着急,“炳贤兄会不会记恨于我?”
“王叔不是那种人。”盛娇温温一笑,“你与他共事多日,理应了解得比我更透彻,他不会记恨你,但你少不得要备上一壶南照红去陪他喝一杯。”
“多谢女君大人。”刘朴松了口气。
盛娇又问起了这几日学堂内的情况。
刘朴一一答了,又道:“他们就是太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