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恍然大悟:“张局长说真的?我还以为他为了给你解围随便胡诌的呢。”
“人家不像您这么没谱,我跟那位江秘书都见过两次面了,昨天他还打传呼约我看电影呢。”
“有就好,有就好,记得打扮漂漂亮亮的去电影院。”话毕村长转头认真打量贺兰半晌,眉头越皱越紧,“你这头发怎么越剪越短,就不能留长一点?”
“麻烦,懒得天天打理。”
村长遗憾地啧啧有声,“你大娘那天还跟我说呢,她说你要是留起长头发来,肯定比她年轻的时候还俊俏。”
贺兰心花怒放地扯一扯发尾,“真的呀?早就听说我大娘年轻时候是十里八乡一枝花,我能跟她比?”
“你把头发留起来不就知道了。”村长见贺兰看似有意立刻极力鼓动。
难得见小老头这么有兴致,贺兰特别乐意顺着他,“行,那就留。”
一进家门村长媳妇就闻到他身上有酒气,当着贺兰的面就给老头甩脸子:“脸色不太对,今天没少喝吧?”
贺兰一惊,急忙抬头去看村长的脸色,村长却摆摆手,“别听你大娘的,她诈你呢,我就抿了两口酒,也没啥不舒服的。”
村长媳妇帮他脱掉棉鞋,摸了摸他的脚底纳闷道:“没不舒服怎么脚底都是汗。”
“贺兰家里热,外头天气又好,走了一路也没消汗,我又是汗脚。”
村长媳妇念念有词出去打洗脚水,村长瘪瘪嘴,老顽童一样给贺兰使了个不过如此的眼色,惹贺兰发笑。
后来,眼前的这一幕让贺兰耿耿于怀很多年。
如果她此时能够细心一些,一定会发现除了脚底,村长的脖颈处其实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如果她没有轻信村长的搪塞之词,坚持送他去医院检查,那么遗憾也许根本不会发生。
正月初四凌晨三点多钟,贺兰毫无征兆的从睡梦中醒过来,没来由的一阵心慌气短。嗓子眼干渴难耐,她披衣起身去桌子上拿水喝。
抬眼望向窗外的时候她忽然怔了怔,眼睁睁看着与食品厂相邻的围墙上冒出两颗圆滚滚的头,紧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