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真能捅到您肺管子就好了。”贺兰长叹一声,挠挠脸颊道:“这不是捅不到才指望医院的么。”
村长不语,好一会儿才语重心长地说:“生死有命,我早就看开了,还是那句话,别浪费钱了,有这些钱你不如……”
“不如拉人重起炉灶是吧?”贺兰狠狠白了村长一眼,“怪不得陈进峰竟操没用的闲心,原来是遗传。实话告诉您我能花就能赚,花多少、给谁花那是我的事,您少打听。”
村长媳妇一推门就听见贺兰呲哒这么一句,唬得她站在门口好半天没敢挪地方。
贺兰发现后略显尴尬,说道:“那什么,您家我大爷可真不讲理,自己不想住院还怨我给他续交住院费。”
村长媳妇眼睛一瞪,“你别听他的,他就是心疼钱。”
贺兰:“可不是么,我看在他眼里钱比命还重要。”
陈进峰顺着敞开的门缝听见个大概,忍着抽痛的嘴角在外间喊道:“爹你别心疼钱,大不了以后我把自己卖给贺兰抵债。”
他的未来债主一蹦三尺高,“我不要!我怕卖不出去砸手里!”
插科打诨一场,贺兰骑车带蒋梅回家。
路上贺兰问蒋梅:“这几天回过村里吗?”
蒋梅在贺兰身后摇头,初七那天投票她也去了的,唱完她的票她就被村里人团团围住,问什么的都有。蒋梅自忖自己不够聪明,怕哪里说得不对给贺兰惹麻烦,因此马不停蹄便坐班车回了卫宁,根本等不及投票结束和贺兰一起走,之后就没敢再回去。
贺兰嘱咐她:“回去看看也行,家里鸡鸭鹅狗那么多,总拜托别人帮忙喂也不是办法。”
蒋梅问:“万一别人问我你以后干什么去我该怎么说?”
贺兰:“简单,我教你。”
下午蒋梅就带着秦家明回了陈庄村。秦家明要带小豆子去卫宁,蒋梅按照贺兰的吩咐把家里的钥匙多配了一把,准备留给郭德宝。
郭德宝一直住在食品厂的门卫室里,虽然这几天食品厂一直处在停工状态,但他每天仍然尽职尽责地打扫着厂里的卫生。
蒋梅去的时候郭德宝正闲极无聊在擦大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