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益清怔了怔,“其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年轻警察:“叫你说你就说得了,这么磨叽。”
谢益清:“我朋友托我转告,她晚几天再来接他们。”
“你朋友是谁?姓名和住址我登记一下。”
谢益清老老实实回答,在提供名字的时候年轻警察顿了顿,问道:“贺兰?也是卫宁人,前天坐出租车遭抢的那个?”
见谢益清诚实点头,警察神色明显有所缓和,“你这个朋友真是命大。”话毕他朝垃圾场方向扬了扬头,道:“里面的老头和孩子就没她这么幸运。”
医院一楼大厅的电梯上上下下,偶有停顿,谢益清却始终没有走进去的意思,一直站在不远处出神。
护士长去食堂的时候就看见他站在电梯前面,吃完饭回来他依然站在那里,于是走过去玩笑道:“我们医院一共就四部电梯,没有你稀罕的?”
思绪被打断,谢益清顿了顿,说道:“不是,我刚刚在想事情,走神了。”
护士长不以为意地笑笑,“对了,关于那个唇腭裂小女孩,有件事要跟你说一下。”
“什么事?您说。”
“那孩子入院以后一直不说话也不动,起初我们都以为她是被火灾现场吓丢了魂才这样的,可是这都三天了她还没恢复,精神科大夫说这种情况可轻可重,以后能不能恢复正常不好说,我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一声。”
谢益清:“没关系,不管她将来怎么样,她的手术费我都会承担,包括后续的治疗费用,即便将来她去了福利院,有需要的话您也可以让福利院联系我。”
护士长展颜一笑,“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替小贺兰谢谢你这位好心人。”
谢益清怔住,以为自己听错了,“替谁?”
“小贺兰呀,就是那个小女孩,我没跟你说过吗?警察说她叫贺兰。”
谢益清刹那间有些恍惚,这么巧,同名同姓?
护士长:“正好遇上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她?”
谢益清刚想拒绝,电梯门忽然打开,里面站着那天他借烟抽的大哥,大哥怀里抱着一个三四岁大的小男孩,正跟大哥使小性子。
大哥笑着跟谢益清打招呼,问道:“还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