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心里最后一块石头轰然落地,笑着说道:“太好了,你直接打电话给罗厂长,设备一到立刻请他过去改装。”
陈进峰:“已经联系好了,罗厂长托我转告你,他保证完成任务。”
若不是时机不对,贺兰真想跳起来大喊一声万岁,有了这台设备,广交会上的一千吨订单她至少能够完成百分之七十。
然而即使卧病在床身体状况不允许,她依然能折腾出花来。远在千里之外的她遥控指挥留守厂里的张松年放出消息,就说为了能够如期完成那笔台湾订单,她不惜贷款买下三条全新生产线,还额外购买了两条破产企业的二手生产线来扩充产能,眼下汝辉的负债已经高达一千万,马上就要资不抵债。
张松年不像陈进峰那样对她唯命是从,对这种自毁长城般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笔台湾订单不过是个钓饵,可你也没必要放这种消息出去,这要是让银行方面听到了上门催债可怎么办?到时厂里人心浮动,你和进峰又不在,我怕我压不住。”
贺兰回道:“银行方面你不用管,贷款协议摆在那里,偿还期限不到他们不能怎么样,至于厂里的人,我要的就是他们人心浮动。”
有道是疾风知劲草,板荡识诚臣,借此机会清一清厂里某些三心二意的人也不错。
紧接着贺兰尝试与邓定国联络,多次恳请对方适当放宽交货期限。邓定国讲话很有技巧,不说能也不说不能,对着贺兰好一通打听汝辉现阶段的产能,而后又表示跟总部请示一下,然后便没有了下文。
贺兰也不再理,电话一撂该吃吃该喝喝,现在什么都没有养好自己的身体重要。
她点名要吃黄桃罐头,吃不了桃肉喝几口糖水也行,谢益清急忙下楼去买。
医院门口的小卖铺里,谢益清一口气买下十瓶黄桃罐头,塑料袋装不下他干脆跟店主要了一个纸箱抱着回病房。
走到一楼大厅时刚好遇到护士长,护士长笑眯眯说道:“双喜临门,小贺兰愿意说话啦,院里决定安排在今天下午给她做手术。”
两个贺兰都在逐步走向正轨,没有比这更令谢益清感到高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