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按约收货那么就意味着马上要按约支付剩余的百分之五十货款,又是四十万元人民币的支出。算下来整整八十万元,就算他舍得其中的四十万,亚瑟也同样舍得吗?
最重要的,如果他们吃下这一百吨货,要到哪里去找对应的销售渠道呢?他一个叠码仔出身的劳务中介肯定无能为力,那么就只能指望亚瑟。
亚瑟会用鼎誉国际的销售渠道来销售汝辉的产品吗?简直是天方夜谭。
邓定国一边慢吞吞验货一边陷入两难的境地,而另一边,亚瑟在挂断电话后急忙将高远达叫到了办公室。
“你不是说汝辉一直以来都没有太大的动作吗?你还告诉我汝辉的生产线因为超负荷运行,总是频繁更换零部件。”亚瑟一把将桌上的咖啡杯扫落在地,对高远达怒目而视道:“可现在的实际情况却是汝辉轻轻松松便完成了一百吨货的订单!一百吨!”
这一年多来高远达家中祸事频频,离婚、结婚、亲爹在他婚礼现场被噶掉一颗腰子,种种意外将高远达的神经锻炼得略显粗狂,他波澜不惊地答道:“我了解到的情况就是这样,不相信我可以提供汝辉购买零部件的厂家电话给你,你自己打电话去问。”
他知道亚瑟在和那个台湾人密谋着什么,也知道他大概的主意和打算。最开始时他也曾上赶着主动要求加入,可惜亚瑟没瞧得起他,拒绝了他的入伙。
眼下这种情形……亚瑟这是又在贺兰那个小娘们儿那里栽了跟头?高远达心里顿时生出一阵隐秘的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