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琴和宋献音对视了一眼,很快就移开了视线。
“什么付家不付家的,不知道我们的娃。”宋琴脸上的笑意淡了些。
老付今天晚上的心情很是不错,他把空碗递给宋琴,挑了挑眉。
“那可不一样,我就两个娃,一儿一女,跟我姓的。”
不跟他姓的不是他的娃。
难怪他跟宋献音一直不对付了。
宋琴的脸色也很难看:“你这讲得什么话,老二也是你的娃啊,身上流着你的血,难道她跟我姓就跟你没关系了吗?”
当时宋献音生出来的时候,老付的脸色黑得吓人。
当时他喝得醉醺醺的,还气得要把宋献音摔死,占了他儿子的子孙位。
当时宋琴虚弱极了,还得每天看着宋献音,就怕老付趁她不注意把宋献音摔死了。
宋献音出生以后,老付说什么也不肯让宋献音跟他姓,宋琴只好让宋献音跟她姓了。
结果第三胎又是女儿,老付很无奈,但还是接受了这个现实,好说歹说终于同意让付知意跟他一个姓了。
宋献音从小就知道这件事,也不避讳把这件事拿出来说。
村里的孩子嘲笑她的姓,还说她没爹,宋献音就总是说:“我爹死了!”
老付每次听到都要狠狠揍宋献音一顿。
但宋献音长大了他就没揍过了,因为宋献音跑得快,他已经抓不到她了。
宋献音和付知意的房间靠着田的方向,每天晚上都能很清楚地听到田里的蛙叫。
一晚上响个不停,还有不知道什么虫子嗡嗡嗡的声音。
木窗有些合不拢,窗户上蓝色的薄纱烂了一个角,宋献音看着那儿,有点害怕虫子从那个洞钻进来。
床微微颤抖着,除了蝉鸣还有微微的哭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