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开付知意脸上的碎发，继续对对面说道：“人也蔫儿吧唧了，我都说了让她不要那么有压力了，娘对你们的要求都不高的。”
她对着付知意笑了笑：“听到没有，你妹妹都在关心你，你的心态要是有老二一半好就好了。”
付知意沉默地听着，一言不发。
她把话筒塞付知意手里：“来，跟你妹妹说几句话，你们姐妹俩好久没聊天了。”
“啊我没说要跟她说话啊，你们说啊我要去玩了。”对面清晰地传来宋献音的声音。
她的声音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变过。
空气安静下来，宋琴看着付知意，示意她说话。
付知意拿着话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宋琴以为是自己在她不好意思说，所以走出去了，跟外面的小商贩聊天。
“喂，付知意。”宋献音听到对面的呼吸声，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有点怪怪的，她们俩好久没说过话了，但她们以前其实也不怎么说话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付知意的情绪全部涌了上来，她死死的咬着嘴唇，但微弱的哭声还是压抑不住地倾泻了出来。
她的左手紧紧扶着旁边的栏杆，肩膀不自觉地抖动着。
宋献音听到对面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你要不要回来啊，其实我现在这个学校也还可以。”
付知意哭得根本说不出完整的话，回不去了，她见识到了外面的世界，她不会想回去的。
可是待在这里，她的那些骄傲已经完全被碾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