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了皱眉,沉声说:“时暖,我只是想跟你吃个饭。”
“但我并不想跟你吃饭。”
时暖不认为和这个男人有私下见面的必要,她又不缺朋友,“基于你是江逸臣的兄弟,我才站在这儿跟你说这么多,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
“你还在在意。”
没等时暖说完,男人凛声打断她。
不紧不慢的几个字,陈述句。
陈嘉禾深邃的眼神凝视着她,声音一如以往的冷,“时暖,如果当真放下了,你不会是现在这样的反应,至少不会连跟我吃个饭都抗拒。”
这种高高在上的模样,彻底把时暖惹火了。
她嗤笑一声,“那我应该是什么反应?”
“陈嘉禾,你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点,当年我跟你不熟,现在一样不熟,总不能因为你说一句要跟我吃饭,我就得欣然接受。”
陈嘉禾拧着眉头,未语。
时暖看不透他,也没有要看透的打算。
身体转向一侧吸了口气,她索性把话说明白。
“当初我年纪小,你对着我做出那样的事……的确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给我造成了心理问题,但那不是因为你,那天就算换成任何一个人,我都还是会怕。”
并且,如果不是因为他叫陈嘉禾,时暖一定会选择报警。
“我对你虽然没有到讨厌的程度,却也没那么大的心当做什么都没发生,陈嘉禾,我们就维持平衡,不行吗?”
有江逸臣,完全不见面不太现实。
但也不需要多深的交情。
陈嘉禾没动,也没说话。
他看着面前的女人,风把她的发丝吹得胡乱飞起,白色的裙摆扫过脚踝,白皙的腿若隐若现。
虽然是艳阳天,但冬日的寒冷还没有完全消完。
他脱下衣服,上前两步披在时暖身上。
时暖本想拒绝,但男人按在她肩膀上的手稍稍重了几分,他沙哑的声音很低, “天冷,不要感冒。”
时暖:“……”
所以她刚刚说了那么多,都是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