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臣帮她把乱了的发丝别到耳后,温声道:“没有,你已经处理得很好了,比大多数人都要好。”
时暖抬眼看着他,没说话。
“不要否定自己,我会生气。”
“……你生什么气?”
这么说着,男人当真就佯装生气的沉起脸,“你冤枉我老婆,你说我应不应该生气?”
“……”
这也能扯到这上面。
时暖笑了笑,精致的五官总算有了点神采,“那我真是对不起了,江先生,回家给你赔罪好不好?”
“好。”江逸臣眉目舒展,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先上车,我去个洗手间。”
他打开后座,让时暖坐进去。
关上车门的一瞬间,脸上的温柔不见,他转眼看向里面,目光冷峻。
一楼的走廊很长,江逸臣进来就看到男人靠在窗边,手里点着一支烟,这个角度恰好能看到外面的场景。
光影从反面照过来,犹如一个四四方方的画框。
“江总好手段。”
傅兆森没有回头,深吸了一口烟,尼古丁的味道瞬间钻入肺腑,短暂麻痹了一下神经。
时暖最讨厌他抽烟,所以以往哪怕是压力再大的时候,他都没在她面前抽过。
现在不重要了。
谁在乎呢。
他又吸了一口,把烟头摁灭在旁边的垃圾桶上。
两个男人都没有看对方,差不多的身形,各有各的气势和英俊,只是江逸臣多了野性,而傅兆森只有冷峻,商人气息更浓。
沉默了好一会儿,傅兆森终于再次开口:“江总从那么早就开始筹谋,就不怕暖暖知道了生气?”
“呵。”
江逸臣轻笑一声,抬头:“傅总说的什么,项目?”
傅兆森抿着嘴唇,没开腔。
“那大概要让傅总失望了,不管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不会有事情隐瞒时暖。倒是傅总……”
江逸臣眯了眯眼睛,勾起的嘴角散发着冷意,“既然项目做得风生水起,怎么还屡次用小叔的身份来压她?区区养育之恩,难道要一直困在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