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启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这么说，落落还是为我着想了？”
“是。”
“你能这么体贴，爸爸很高兴。”男中音透着一种意味不明地深沉，电话那头的男人低低喟叹一声，“你妈妈要是泉下有知，看到我们父女情深的样子，也该安息了。”
时暖垂在身侧的手收紧两分，没说话。
“好了，早点休息，爸爸就不打扰你了。”
温启航将慈父的形象扮演得入木三分，“等我忙完这边的项目，我也可以回国休息一段时间，陪陪你，想要什么礼物跟爸爸说，我都带给你。”
时暖低低应声，“好。”
挂断电话，她看着窗外出神。
三年前，陈晓带着人把她从河里捞出来，没有通知任何人，而是直接把她带出了国。
时暖醒来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温启航。
他温和慈祥，拿着一份亲子鉴定，声称是她的亲生父亲。
【你放心，从今往后，爸爸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只要是你想要的，哪怕是天上的星星，爸爸也想办法给你摘下来。】
温启航的确也像他说的那样，对时暖极尽补偿。
全世界最好的康复专家。
数不尽数的奢侈礼物。
他和其他终于找回宝贝女儿的父亲一样，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这个女儿面前来。
时暖活了二十多年，对这个突然出现的‘父亲’，自然没那么快接受。
就算到现在三年过去，她也没有开口叫过一声爸爸。
温启航难掩低落，倒也没有逼她。
“没关系。”
他脸上堆积的笑意，稍稍掩盖了眼底的阴沉，“你暂时接受不了，爸爸能理解，等你什么时候真的原谅我了，再改口也不迟。”
‘原谅’这个词有点重。
时暖对他并没有感情，也就不存在埋怨。
何况从小到大，除了那场火灾带来的阴影之外，她被傅家收养后照顾得很好。
不管怎么样，温启航救了她的命。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