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杜宇宁的尖叫撕裂空气,香奈儿高定裙摆扫落满地玫瑰花瓣。
她整个人扑跪在血泊里,指甲深深掐进女儿腰间渗血的伤口,羊绒披肩瞬间被染成赭色。
薛豪渊颤抖着扯开定制西装,骨节分明的手却在解开袖扣时剧烈摇晃;陈萱已扯碎旗袍内衬,丝绸碎片缠在孙女小腿淤青处,随着按压渗出细密血珠,在老人布满老年斑的手背上蜿蜒成河。
徐灵风挣开母亲颤抖的怀抱,衣服撕裂声混着布料纤维断裂的脆响。
他将撕成条的亚麻布精准缠绕在薛依月大腿动脉,指腹触到少女冰凉的皮肤时瞳孔骤缩。
血浸透的白纱黏在伤口上,每一次微弱挣扎都让新的血涌漫过鞭痕,在教堂彩窗投下的光斑里泛着诡异的虹彩。
血泊在地毯上漫成暗红的湖,薛依月婚纱下的伤口仍在汩汩渗血,杜宇宁颤抖的指尖按在女儿苍白的唇上,沾了满手黏腻。
走廊尽头传来密集的脚步声,混着金属担架的滚轮声,撞碎了礼堂里凝固的死寂。
医护人员冲门的刹那,白大褂瞬间绷紧——门外长廊横陈着百具尸体,制服还在渗血;转头望向礼堂内,水晶灯下又躺着五十三具躯体,玫瑰花瓣与脑浆混作暗红的泥?
为首的医生喉结滚动,消毒水味的呼吸里掺着颤音:“这是……”
“求你们先救我女儿!”
薛阳明染血的手掌死死攥住担架边缘,西装下摆滴落的血珠在不锈钢床架上炸开细小的花。
杜宇宁踉跄着扒住推车,婚戒刮过金属扶手发出刺耳声响:“她从婚礼现场……的……求求你们!”
医生扯开浸透血的婚纱下摆,镊子夹起碎布时带出半截生锈的铁丝?
“开放性创伤感染,需要立刻手术。”
他的橡胶手套浸满猩红,对着对讲机嘶吼的声音震得空气发颤,“准备血浆!联系创伤科!”
徐心怡攥着裙摆,指节泛白地望向凝滞的族人:\"我们接下来去干嘛?\"
话音未落,徐灵风足尖的灵剑突然震颤出鞘,龙吟般的嗡鸣撕破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