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心知此番在劫难逃,跪地叩头求饶:“小人也是奉命行事,若有其他生路,谁愿落草为寇。只恨这世道容不下我等。小人初上梁山时,山上人丁稀少,过往百姓和商人众多。若钱财少些,也就放过去了。可如今山上人多,用钱之处自然就多了。再者山寨声名渐起,往来客商减少,且常与厢军结伴而行,我等机会变少,便来一个抓一个,这才有如此多的冤魂。”
杨芝褚岂会轻易放过他,冷哼一声:“你自己活不下去,就不许别人活命!来人,将他押解至郓城县县衙。让知县大人严惩这群恶匪。”
言罢,放火烧了这酒家,押着众人前往郓城县县衙。且说这郓城县的知县,刚刚到任,名为石文彬。此人乃是一位体恤百姓的好官。早已收到民间诉状,
此刻,知县时文彬升堂入座,公堂两侧站立着一众公吏。紧接着,知县传召尉司捕盗官员,以及两位巡捕都头。
“你二人且看,郓州铃辖亲自率人擒获梁山贼寇。尔等终日可有尽心缉捕贼人!”
两位都头相视无言,那雷横号称“插翅虎”,确有一身精湛武艺,本是铁匠出身,家中世代以打铁为生。待到他这一代,身边已有数十名精壮铁匠。遂被前任知县招致麾下,委以都头之职。统领二三十名持棍乡兵,维护县衙秩序。
然而时过境迁,雷横性情大变,铁匠铺换成瓦房,杀牛聚赌,自己沦为恶人。虽为人豪爽,却心胸狭隘。又怎会去管恶人劫道之事。
朱仝则与他大相径庭,本就是富家子弟,看不上这些蝇头小利。与宋江交情甚笃,终日聚首饮酒作乐。他虽有心办案,奈何手下仅有数十人,要他熬夜苦守,实非所愿。故而水泊梁山愈发壮大,他二人亦不闻不问。
现今擒获这二十余人,着实有些难堪。石文彬猛拍惊堂木,沉声道:“宋押司,将此等人犯押入大牢,详加审讯记录,呈上卷宗。朱都头,你即刻审问这些人等,严加拷问,我要详细卷宗。雷都头,今日率人自西门出发,遍历各乡镇,缉拿闲散人等,不得有丝毫懈怠,以东溪村村前红花树叶为证,若未能采得数片,便是你偷懒谎报,本县定当严惩不贷。”
一声令下,三人分头忙碌,朱仝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