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盖与他客气一番,并肩走出后院。正要开口,那汉子便叫:“阿舅,快来救我。”一众人等刚拿起棍棒,要将他押下一时愣在原地。
晁盖假意看他一眼,疑惑着问道:“你叫我阿舅,你这厮莫不是王小三?”
壮汉连连点头:“阿舅,正是我呀,我年少离家,你可记得?你看我这胎记。阿舅我是来投奔于你。”
雷横吃了一惊问道:“保正,这人如何叫你阿舅,你俩可认识。”
晁盖说道:“认识,这是家姐的孩子,三四岁离了家。直到十几岁回来过一次。只因不成器老是耍钱,被我打了出去,给了些本钱卖枣,不知如何又来了这边,还睡在破庙里,想必是折光了本钱又要来讨。”
说罢取了长棍要打:“小三,你这不成器的孩子,没钱就去做贼。被都头绑到这里,丢了我面皮。”
汉子高声喊道:“阿舅,我没有做贼,天色太晚不免打扰,想在庙中将就一夜,却被绑来这边。”
雷横眼看场面不好看,一把拦住晁盖:“保正莫要动气,既然是你亲戚,那便留在这边随你管教。我见他面生,睡在庙里蹊跷,想来我等是误会了。若早知是保正外甥,定不拿他。”
晁盖假意息怒,拉住雷横说道:“都头留步,待我片刻。”走入草堂取了十两银子,送于雷横:“都头莫嫌少,为我家外甥辛苦一夜,买些酒菜与兄弟们同吃。”
雷横笑着踹进长袍里嘴里说着:“保正客气了,如此我便不打扰了。小的告退,改日再来。”领着一众人出门复命去了。
晁盖却同那汉子到后轩下,取几件衣裳与他换了,取顶头巾与他带了,便问那汉姓甚名谁,何处人氏。那汉子抱拳一拜道:
“小人姓刘名唐,祖贯东潞人氏。因这鬓边有这搭朱砂记,人都唤小人做赤发鬼。特地送一套富贵来与保正哥哥。昨夜晚了,因醉倒在庙里,不想被这厮们捉住,绑缚了来。”
晁盖沉声道;“你说那一套富贵,是为何物?”
刘唐对着晁盖一拜:“我年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