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胳膊,将自己蜷缩起来。
不知怎的,就想到了王潇渡。他心悦她?却为何不告诉她呢。
她想,如果他告诉自己,她会怎样?她应该会很开心吧。她应该也是心悦他的吧。
他多好啊!性情温良,不管干什么,总是陪着她,依着她,从来不曾大声跟她讲过话,从来不曾跟她红过脸。
人人都说她没教养,行为粗野,不知礼数,但他总是护着她,从不言她半句不好。
她甚至想,如果与他成亲,应该也很好。
他肯定不会三妻四妾,肯定不会拘着她,肯定凡事都由着她,肯定她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想着想着,她竟真觉像错过了他一般,感到心头难过又酸涩,不由自嘲冷笑,眼泪却从脸庞无声滑落。
她用手粘了眼角的泪,摊在眼前瞧了瞧,嘴角不禁扯出一抹自嘲,自己怎就在此自怨自怜起来了?
呵,这般软弱是要给谁看?
她还是别人口中那个不学无术、没脸没皮的叶苑苨吗?
她忽地把心一横,又站起身去叩门。
3
大门吱呀一声开了。
门房自然知晓还是她,只是仍例行公事般开了门,待又要为难地关上门时,叶苑苨扒着门,抢先道:
“劳烦你去告诉公子,说我知晓错了,往后定不会再这般任性行事。”
服软认错,她从前在她爹面前张口就来,且大部分时候是管用的。她想试试。
门房看了看她平静如水的脸色,有些狐疑她这番说辞的真诚,但还是小跑着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门房回来开了门,她终于被允许回了山庄。
她暗自松了口气,不想却被门房带去了前院礼贤堂。
怪不得门房那样快就折返,原来这般晚了,苏云亦竟还未睡下。
他一直在礼贤堂候着,而且好似候了她许久许久。
书房今日竟未烧地龙,寒意悄然弥漫。
烛火摇曳,昏黄的光晕在墙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宛如诡异的舞姬肆意扭动身姿。
冰冷的空气似乎也被这晃动的光影惊扰,不安地流动着。
苏云亦静静地倚坐在